草格

Trial and Error

试验和错误

Summary: 

提姆的急躁将置他于死地。但如果这让他们得回达米安，那就值得。

注:

这在《故障》之后发生。剧情断裂是因为我太懒了，不想找办法把不同部分连接起来。

译者注：哦，天哪，没想到提姆你这么情深。

————————————正文——————————————

“别。”提姆嘶声道，试图下床，无视他因此尖叫的内脏。“布鲁斯，你敢这样做。”

布鲁斯仅仅是瞥了眼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然后转过了身。

“拜托。“提姆甚至乞求他了。“你不能——”

“直到进一步通知之前，你停止巡逻。”布鲁斯严肃地说。“红罗宾停飞。”

“布鲁斯，我需要出去!“提姆歪歪扭扭地走上前。阿尔弗雷德立刻来到他的身边，试图控制住他，试图把他拉回到他的身边。“现在除了寻找达米安，没有别的事情了!”

布鲁斯的肩膀明显收紧。

提姆不应该这样说的。但他累了，生气了，心烦意乱了。那个孩子仍在外面。他们的孩子是如此明显的受到伤害，被每一种可能的方式伤害，而布鲁斯还认为最好的做法是消极被动。坐等拯救那个小男孩的机会掉到他面前来。

“因为你显然不打算去做这事。“提姆急促地说。“而现在，我说不清这是因为你不够聪明找到他,还是你只是不在乎他。”

布鲁斯没有回头。他只是双手握拳，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命令道:“带他去他的房间，你给他包扎伤口，阿尔弗雷德。”

“好的,先生。”阿尔弗雷德悲伤的同意，他看着提姆倒回床上，砸到枕头上，生气地抱臂。

~~ 

“如果是他叫你过来的，”四个小时后，提姆嘟囔着，他低头看着分布在他的床上的文件。“那么你可以转身走人了。”

“迪克让我来的。”杰森咕哝着，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耸了耸肩。

“怎么，当我的小弟弟看起来像他打算害死自己时，我就不能担心吗？“迪克严厉的反驳道，他就在杰森的身后。“我已经失去了达米安。如果你也认为我会让你找死，我会下地狱的，。”

“我认为我找到了一个方法，我们可以把他找回来。“提姆终于抬起头。蓝色的眼睛明亮而坚定。“迪克，我想我们可以拯救他了。”

迪克眼神闪烁的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坐在了床的边缘。“提姆…”

“每次所有的问题都是出自我们自己。他可以一对一解决掉我们所有人。“提姆立刻开始解释了，同时指着一些照片。迪克转过头，望着它们，他很快意识到那是他们和新利爪的一些接触战，照片来自于秘密摄像头。“但如果我们所有人试着一起攻击他——“

“我们可以使他超负荷。”杰森总结，他坐在另一边的床上，拿起了一张哥谭镇东部的地图。”他追着一个人攻击之时，其他人就可以从背后攻击他。”

“又或者他就会跑掉了。”迪克苦涩的补充道。

“如果我们激怒他了，那就不会了。”提姆说。“杰森,，你不是说当法院抓到你的时候，你叫了达米安的名字，而达米安被激怒了吗？”

“是的。”杰森皱了皱眉，摸了摸身上的某个地方，那里达米安把他的爪子挖了进去流血不止。

“他对我也同样如此。那就是为什么他攻击我的原因。“提姆点了点头。他放下了一些地图。“他的名字似乎成了触发点。当有人用这个名字叫他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有必要消除那个人，。”

“那这就是个风险。“迪克叹了口气，拿起了照片，上面呈现了清晰的达米安的样子。“因为如果我们移动的速度不够快的话，他会把我们都杀了的。”

“这是一个我愿意冒的风险。“提姆认真回答。“但我们越多人同时出现，他就越不可能做到这件事。甚至更有可能的是我们能逮住他。”

迪克撅起了嘴，提姆可以看出他在矛盾。因为没有人比迪克更希望达米安回来。但提姆也知道迪克永远不会情愿为了达到目的而把家人置于危险。

杰森显然同样看出来了。“不做，我们就不会知道结果，迪克。”

“但提姆，你——”

“我受过更重的伤。“提姆摆了摆手，立即打断了他的想法。“只要给我一些止痛药，我就会没事的。所以你想都别想丢下我。“他顿了一下，目光低垂，扫了一眼迪克手中的照片。“此外，和达米安的经历相比，这不算什么。”

“提姆——”

“我本来在昨晚就能救他回来的，迪克。”提姆坚决地解释道。“我本可以，但是我犹豫了。我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迪克盯着那照片一会，突然叹了口气,望着提姆和杰森，放弃了打算，并说。“我们要带多少镇定剂？”

~ ~

他们尝试了好几个星期。

令人惊讶的是，它几乎起作用了。大多数时候。他们会看到他，追捕他一段时间。然后杰森会开始激怒他。:

“来吧，达米安！你能做得比这更好！”

而提姆总是对的。无论这个孩子距离他们多么遥远，他一定会转身。然后，冲向杰森。接着杰森就会逃跑，通常来说他会跑到一个小巷里，或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然后迪克和提姆会堵住出口，慢慢的接近他，当达米安因为对杰森的愤怒而分心之时。

有的时候，假如他们靠的足够近，达米安仅仅只会放松下来。他会用他们见过的最悲伤的眼神抬头看着他们。显然是被击败的感觉。其他时候，他会激烈反抗。尖叫，踢他们和打他们，甚至有一次，还咬了人。

“你为什么关心？！”他有一次这么喊，语气听起来更像是恳求。“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你是我的敌人，你应该试图躲开我！”

尽管,他们无一得到答案。然后，每次尝试都因一件事而失败了。那一瞬间，当他们感到胜利把握在手中的瞬间，,当他们觉得他们可能可以再一次找回失去的家人的瞬间。

Owlman就会出现。

恶棍从来没有说过话。他从来不必。他会扔出武器，躲开杰森的子弹，在几秒内分散他们。最多五秒，给达米安充足的时间悄悄溜走。

他们从不知道这是怎么做的。他可以从四面八方，没有梯子或爪钩。没有暗门在他后面的地方将他们包围。他们仅仅只能在那短暂的瞬间里摆出防御，然后也许是眨眼之间，他们抬起头，看到达米安站在了Owlman旁边。

更糟糕的时候是，他们脱下了达米安的面具。于是当他站在林肯旁边的时候。他的瞳孔总是扩散的，无机质的。他的皮肤比原本的苍白更苍白。他的身体紧绷，就像为殴打做着准备。

他仅仅看起来就如此该死的害怕。

有时，之后March会摘下他自己的面具，带着胜者的冷笑盯着他们，他用一只手掐在达米安的脖子上，强行将他带走。而不止一次的，迪克会试图攀爬上去，跟上他们，他动作野蛮，杀意就写在脸上。但每次他到达屋顶之时，恶棍和学徒都不见了。于是希望渺无踪迹。

三人总是毫无意外的空手而归。

~~ 

一天，提姆在蹒跚地前进。

他不在乎他的伤还没愈合了。不在乎布鲁斯激烈的反对他了，还有他避开做事的其他人现在做什么了。不在乎康纳，星火，巴特，和阿尔弗雷德为他而担忧了

他会带达米安回来的，即使那是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如果任何人此时在家，他们就会拦住他了。把他绑在椅子上，锁住他，无论如何阻止他。因为他这样做是愚蠢的。这无疑于自杀。

提姆知道法院的基地在哪了。布鲁斯还不知道。迪克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了。自从猫头鹰法院试图掠夺哥谭的那个晚上起，他就知道了。自从布鲁斯被困在他们的手中，失踪了一个星期起。自从那个Damian没有回家的晚上起。

他到了场所——当然了，这是个密语。没有一个哥谭的恶棍会想到去拥有一个像是一栋办公大楼的玩意——在他敲门之前，门就开了，就像是他们一直等着他一样。他试图忽视他的虚弱，他走过着大厅，沿着点着石油的灯笼的走廊。走廊里铺着地毯，红墙上贴满了古典作品。还飘来了些微炖煮食物食的味道。一切看起来都很古老，但也令人愉快。

另一堵双扇门打开了，他走进了一个房间里，里面是抛光的木地板，周围高处是环形的画廊。这里就像是一个马戏团或舞台表演的中心。里面满满的坐着带着空白的白面具的人，他们所有人都用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看着他。

他直截了当的说。“我想做个交易。”

“和法院？”一个单个的声音大声的问道。

”部分是。”提姆承认。“更多是和Owlman的。” 

”一个蝙蝠侠的盟友希望做什么样的交易?”

“一个交换他的利爪的交易。”

人群之中传出一阵耳语，但提姆坚持。他并没有听到召唤，也不知道是谁召唤的，但是另一扇门突然打开了，直直对着提姆，Owlman从中步出。

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人。不对，他拽着身后那个人的领子。某个瘦小的人的脚在地上滑来滑去，他抓不到着力点。林肯毫不迟疑的把达米安拖到他的身边，在距离提姆面前几英尺的地方把他丢开了。一落到地上，达米安便蜷起来，猛烈的咳嗽。

“你指的是这个利爪？” 

“是的。提姆回答，战意在身体里沸腾，并射到了林肯对他的目光里。“一个简单的交换。我换他。”

达米安的金黄—蓝色眼睛猛地抬起来了。震惊的睁大了。

“哦？”而Owlman还有脸颇有微词。“为什么我要这样做？我的利爪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伙伴。” 

“因为我年龄更大。力量更强。虽然有些表现不出来。”提姆声调单一地解释道。”而且一个孩子去做你肮脏的工作可能有点不太适合。”

林肯的笑容一闪而过。“有趣。”他判定。“当我认定有人会来这儿，救这个小讨厌鬼的时候，你可不是那个我把宝压上的家伙。”

“我充满惊奇。”提姆苦涩的说，看着达米安试图稳定他的呼吸，试图坐起来。他只能看到这个孩子的脸上汗如雨下。他的肌肉在颤抖。“那，我们做这个交易吗?”

“没有其他条件？“Owlman慢慢地问道。

“无条件。“提姆承诺。“就是这么简单”。

“嗯。“Owlman悠闲地向前走，绕过达米安，站在两个兄弟之间，用评价的眼光扫视着他们两个。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达米安的刺耳的呼吸，而提姆什么也没想，只想把那个男孩抱到怀里。“法院怎么说？”

“这笔交易是可以接受的。“这同样单一的声音说。

提姆感到了希望的火花。他可以做到。他就要成功了。达米安就要安全了。就像他刚刚说的，就是这样简单。

但之后，林肯转向了达米安。“你觉得呢，利爪?“达米安偷看了他的导师——他的捕获者一眼。“你认为这是一个公平交易吗?”

呃，哦。

达米安眨了眨眼睛，困惑的张开嘴，就像是他不理解这些单词，或是他之前从来没被问过问题。Owlman朝他笑了笑，也朝其他人笑，这笑容看起来几乎是温暖，鼓舞人心的。而在提姆看来，这严厉而残酷。 

达米安突然舔了舔他的嘴唇，手脚打颤的站起来。提姆现在可以看出他黑色制服上蔓延开了血迹，他不禁同时注意到在Owlman的爪套上有相应的红色污渍。达米安歪歪斜斜的站着，肩膀倾斜，嘴唇撅起，眼睛眯着。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强硬。却一败涂地。

“不是。”

“不吗？”Owlman重复。

提姆感到了挫败，他向前走了过去。“达米安——”

“不，这不是一个公平交易！“达米安急促的喊了出来，并跳了回去。“他是一个骗子，一个操纵者。在蝙蝠侠的盟友里，他是最弱的。他对法院毫无用处!”

无需天才也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可能不记得他们了，可能被限于不喜欢他们，但他仍努力保护他们。

在这里,提姆曾认为他是唯一一个有自我牺牲的倾向的人。

”而你比任何人都棒，是不，侄子?“Owlman兴高采烈地转向提姆。“很好。你听到他的话了。交易不成立。”

然后提姆已经不顾后果了。显然他已经犯了太多的错误。但他的挫折才刚开头。他拔出了他的短棍，按下按钮扩展开来，轮转起来，打向了林肯的脸。

林肯轻松的抓住了棍子，折断了它，然后把提姆扔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所有的空白面具都交融在了一起。但是, 当Owlman俯下身,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的时候，他们都消失了，。 

“你有两分钟时间离开，德雷克先生。”林肯哼了一声。“要不然我就让我的利爪证明给每个人看你到底有多弱。”

“你说过我们高于嘲弄的，Owlman。”达米安咬着嘴唇，尽管它听起来并不傲慢而更像吓坏了。 

Owlman嘲弄地笑了笑，拿开了他的脚。提姆滚到一边，蜷起了身体，眼睁睁得看着林肯慢慢的走回了达米安身边。达米安还疯狂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过来，利爪。我们还没有结束我们的训练。”

愤怒在最后一秒消失了。达米安的目光低垂了下来，他的身体塌了下来。这好像他在用肢体语言道歉。但动作里仍然有一种不确定感，就像他不知道在为了什么道歉。他转过身，慢慢地跟上了Owlman。

“是的,先生。”

提姆的心中感到一阵刺痛。跟上，跟上他们！但他知道，那将是徒劳的。就像一直以来那样。

提姆，透过他的睫毛看到，那些沉默的画也看着他。他叹了口气,站起来，难过的转身向门口走去。

救援落空了。

在这最后时刻，他最终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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