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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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kdami】一刀两断

警告:雷雷雷!!

武侠AU雷雷雷!!

古风雷雷雷!!!

大雷特雷!!只是作者个人喜好!!!




人间七月,正是艳阳高照,酷暑难耐的季节。官道上行人寥寥无几上,就连树上的知了也是有气无力的。

只有这路边的茶摊一派兴旺,许多行客都驻足于此,讨一大碗茶水,痛痛快快的仰脖一气儿喝下去。

更有甚者,坐在阴凉处,掏出几个铜板,要碗凉面吃,谈兴更浓。

就在这时,打南边来了两人。

两个怪人。

前边一个少年,一身黑衣短打,弯刀挂于身侧。眼如碧玉眉如墨,深肤高鼻正是异人样貌,但见他面色如肃,酷热之下竟不出一点汗珠。

后边一个青年,牵一匹高头大马,也是一身黑衣短打,挂了把长剑。只是领口凌乱的扯开一些,露出雪白的里衣多了一点潇洒不羁。男子眉眼如刀裁,唇角微抿,哼着小曲,一派的自在如意。

「哎,你要喝茶吗?」男子突然兴起。

「⋯⋯今日还有三十里路要赶。」少年未曾看过一眼,只是稳稳当当的赶路。若是有心人去量他每一步的步长,必会惊讶,少年一步三尺,三尺一步,步步如此。

男子一笑,快步赶上少年,一把将他拦腰抱起,丢上了马鞍上。少年慌乱中刚抓紧缰绳,男子便顺势在马屁股上一拍。

马骤然受惊,扬起前蹄飞奔了起来。少年眼见此马不受控制,竟是直直的冲向了茶摊。

「闪开!」少年怒喝,话语不带一丝口音。

他使劲勒紧缰绳,硬是在茶摊前将马刹住,前蹄抬起,差点掀翻了最外头的客人。

男子从后面走来,混不吝地朝店家喊道,「劳烦老人家给两碗茶来,我与小弟兄有些渴了。」

「你!」少年翻身下马,怒气冲冲。「格雷森!你好生鲁莽!」

男子不躁不怒,促狭道:「怎叫鲁莽,这分明是你的本事我知道啊。」

少年哼了一声,将缰绳丢给一旁的伙计,坐到了茶摊的一桌上,仍是余怒未消。

他们前段时间正是接到了来自都城的拜贴,替葛咸城城主布鲁斯走了一趟。此事无甚重要,倒是外头的景色更令二人大开眼界罢了。

于是这回程的路途便被有意无意的拖上了那么三两日。

「您的茶来咯!」提起热水壶的老人家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将海碗端了过来。男子一见,便有些不忍,站了起来,半身朝向老人,「我来端吧。」

就在此时,正在此刻。

老人口称歉意,袖中却射出一片寒光。

「有诈!」

少年大喝一声,将板凳一踢,老人被重重击飞,而他自己也借着作用力,一个鹞子翻身脱出了包围圈。男子一得提醒,侧身扭腰,硬是以一个奇妙的弧度避开了针雨。

茶摊上的客人们见一击不中,纷纷自行囊之中或是他处摸出武器,三两成群攻向了二人。

少年冷笑一声,弯腰抽刀,只见此刀形状奇特,刀背弯曲隆起,刀刃似丘陵起伏,全刀遍布金银花纹,华丽摄人。少年反手握刀,穿梭在杀手之中,刀刀封喉。

男子拔剑一半,眼见杀手已然扑到了面前,他不急不忙,以脚后跟重踢剑鞘底。只见剑飞身而出,撞裂杀手喉骨,又返身回来,被男子握在手中。此剑双面开刃,弧度三次收紧直至剑尖,通体乌黑,唯有冷光中现一抹不详的蓝色。

此二人武功之高,这数十杀手前仆后继,竟不能伤到分毫。男子游刃有余,步法精妙,右手自杀手腹中拔出剑,脚下一个轻巧的后撤,反手从此人身上摸来两把短刃掷出,又杀灭身后两位。

虽是识破了对方骗局,可愈是交手,少年心中疑惑便愈大。

此地并非官家商贾必经之路,可见对方特意为他们而来,可若说对方有备而来,那应当知晓他们的实力,断不该放出这些乌合之众。

其中必有古怪!

手中动作不停,少年眼睛一转,侧面倒下的杀手怀中滑出了一物,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碧色令牌上的花纹却眼熟到曾一度成为梦魇。他愣了一愣。面前杀手眼见有戏,拼死挥动长剑。在此危急关头,男子长啸一声,长剑脱手而出,以一线银丝,急速而来,贯穿杀手胸膛。只见此剑去势不停,竟然带动死尸奔前三步,扑倒在地。

可少年未曾投注一眼于此,他死死地盯着那令牌,某个人影渐渐地在心中浮现出来。

此人与他干系之重,不由得他心中猛烈动摇,甚至于忽略现实之事。

格雷森只好脚尖一点,越过三五丈,一掌拍在了少年肩头,又去拾起宝剑「夜翼」。

「达米安!你怎么了?」

少年,达米安猛然回神,强作平静道,「没事!快走吧,他们不杀死目标就会源源不断的前来,烦都烦死人。」他接过格雷森的布巾,随意擦了擦刀上残留的血渍。

格雷森收剑入鞘,点了点头,「走——」

他话音未落,面色丕变,扑到了达米安身上,将他包在怀里。

只听得「嘣!」一声,似从极远处发出,乍一听缥缈无边,转瞬间便由小变大,呼啸而来,撕裂皮肉,穿骨破体,刹那间便把格雷森扎穿在地。

达米安只觉得面上一热,铁锈血腥味浓郁吓人,搂住他的手臂顿时瘫软无力。

他心惊,立即从格雷森怀中爬出,也不管对方是否还有后招,只是全力运转内力,大喝道:「住手!」

风中喧嚣即刻而停,一片寂静之中,达米安冷声道,「我以奥古之子的名义命令此地头领滚出来!」

说罢,他回身拔刀,咬紧牙关将长箭一一砍断,点住穴道止血,右手搂住格雷森,他一边将体内真气运转,带动格雷森周天循环,一边冷眼看着寂静的树林。

不多时,一个人影袅袅转出,她窈窕身材,莲步款款,仿佛不是去会见怒火攻心的侠客,而是去会见深情的恋人。

「是你!」达米安震惊。

女人眉目如画,猿臂蜂腰,同出一撤的碧目勾人魂魄,眼波流转中魅惑与危险并存,教人一见便不能忘。

此人正是——

——「刺客盟」奥古之女,塔利亚,亦是达米安的母亲。

塔利亚低头,翘长的睫毛落下阴影,朱唇轻启,冷傲道,「怎么不是我?你知道是我为何不走开?」

达米安吸气,手中鲜血粘腻冰凉,「母亲,你为何要杀格雷森!」

塔利亚冷笑一声,白葱般的手指抚上达米安的脸颊,圆润的指甲却割开了少年的嘴唇。

她一字一句道,「你与他有非分之情。」

达米安瞳孔收缩,血色如潮水般褪去,他沉默不语,塔利亚直起身,擦掉染上的鲜血。

「我只能除掉他。」

「母亲,我的事还不用你管。」达米安忽然说道。

就在刚才,他已下定决心。

塔利亚不能置信,她拔刀,冷光直逼达米安眼前。「呔!我费尽心力的难为他!你倒来难为我!」

达米安碧眼锋锐,教人不敢与之对视,「难道母亲听得不够清楚?我说,难为他便是难为我。」

「你这是何苦来哉!」塔利亚大怒,「我与你多年母子,怎么让这小子占了头筹!」

达米安抿嘴,手中夜翼的躯体湿腻,可见伤口至深。「情之一字,始终未解。」

他缓缓拔刀,「还请赐教。」

此言一出,塔利亚恍惚一时间看见一稚童,着黑衣,双足并列,向面前的她微一低头,「请赐教,母亲。」

此景重叠,怎不叫人感慨万千。

往日种种,今日俱作伤痛。

塔利亚举刀。

静。

风动。

叶落。

「滴答」

一线血珠落地。

达米安叹气,他低声道「多谢母亲。」

塔利亚收刀,她不再往身后看一眼,已经迈步往前,只在那一声感谢中略略停顿。

「以后的路,你自己走罢。」

她昂首挺胸,骄傲一如往昔,可达米安分明看见水珠滴落,溅成万千碎片。

莫非这世上的事只有非此即彼的伤害可选,否则他怎能伤害待他恩重的母亲至如此地步。

达米安只得叹气,手指拂过爱人的脸颊,喃喃自语道,「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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