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格

补档第一章

Same Difference 

Beyond_Kailani

求授翻图担心屏，暂不放出，求授权回复在作者第一章文下

简介：

AU！一点小小的改变就能全盘颠覆……一念之差，逝物回返

译者：

所有荣耀归于原作者，我只是个激动的渣翻

第一章：黎明岛

萨博之前从未对哪里产生过眷恋之情。家族的宅邸更像是一座陵墓而非是一个家；什么都不能碰，免得弄坏了什么家传宝物。巴尔迪哥的建筑更像是堡垒，满足需求，更好地保护那些为了给世界带来变革而冒着生命危险的革命者。

但是当这位16岁的年轻人行走在垃圾山中，看到那条通往山上森林地小道时，萨博终于明白了有些同志有时有感而发，所说的“有家的感觉”是什么意思。当他走进阴凉的树荫，仿佛高大地树木也在欢迎他的归来，他不禁笑得很开心。

萨博花了好几周恳求和讨价还价，甚至找上了龙，就为了考虑带他去东海的例行检查。萨博并不像路飞那样情感外露，但一想到革命军与黎明岛会擦肩而过，他就疯了。他想见见他的兄弟们，他得见见他的兄弟们。他无法忍受任由他们以为他已经死了。他知道他们肯定认为他死了。他们怎么会不这么想呢，毕竟整个哥亚王国都目睹了他那堪称壮观的离别。那样的小岛上，消息会传得很快，而他实在不能奢望路飞和艾斯不知道。他有点怀疑龙之所以勉强答应了他，只是为了让他冷静下来。

“你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萨博，所以要好好利用，”龙警告他。“我们不能在这个地方待太久，海军会听到风声的。你发誓你不会做任何让别人注意到你的事。我们最不需要的就是我们的一名高层被送往因佩尔。”

萨博立刻点头同意，接着经过了三个月的航行，途中他们得在各个哨所停留——这些拖延差点逼疯了这个金发年轻人——他们终于在几个小时前抵达了黎明岛。

尽管有人会认出他的风险很低，他还是很好地避开了哥亚王国。那里不属于他。不确定物终点站很容易找到，垃圾成堆，宛如灰色的海浪。在一些简陋的遮掩下，有几张憔悴的脸盯着他，但没人阻止他。甚至没人敢接近他。这里的人都嗅得出弱点，这对他们的生存来说至关重要，但他们无法从萨博身上找到，只能任由他自信而又缓慢，坚定地穿过了这里。

萨博停下来，靠在一棵歪树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吸进山上的新鲜空气。他的目光穿过树影的间隙看向太阳，突然意识到了时间。现在已经是午后了，他的兄弟们在树屋里睡觉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假如那里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和他离开的时候差不多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和山贼们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希望他的兄弟们没有改变习惯，萨博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去他们常去的训练场，毕竟他们肯定会在下午的时候过去。

这比他记忆中要容易得多，那些横倒的树木和茂密的灌木丛对十六岁的他而言已经不再像他十岁的时候那样具有挑战性了。

当他听到前方爆出了一声响亮的咒骂时，萨博站住了。他的脸上绽开了一丝笑容，匆匆走上前去，站在了阳光铺洒的地方。 

他终于看到了他的小弟弟，离他只有二十米远，正在弹掉身上的灰尘，萨博止住了呼吸。迹象显示艾斯不在附近但他肯定在不远处，毕竟他们有条不成文的规则，千万别让路飞一个人待太久。这是自从他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野蘑菇，笑了整整三个小时都停不下来之后的事了——那个下午挺有趣的。

萨博静静地注视着那个黑发的少年。他长大了好多，萨博注意到，一股骄傲涌上了他的胸膛。他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消失了，但他仍然很瘦。标志性的草帽挂在脖子后面，随着夏日温暖的微风轻轻飘荡。

萨博看着路飞摆好了准备姿势，左手抓住了右肩，胳膊往回缩，摆出一个熟悉的姿势。

“橡胶——橡胶手枪！“路飞喊出声，拳头指向了一块大石头，全身用力进行攻击。萨博有那么一秒以为路飞真的会打中它，而从路飞露出的灿烂笑容来看，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最后一下，他的脚打滑了，随着拳头飞远。随着路飞撞到地上，萨博瑟缩了一下，全力着陆。 他的手臂迅速恢复到正常长度。 "该死,"路飞抱怨道。

萨博叹了口气，垂下肩膀。虽然路飞看起来对恶魔果实能力的控制力有所提升，但他的准确度仍然有待改进。不过，萨博钦佩地看着路飞再次站好，准备再尝试一次。

萨博不能就只是待在边上了，他走上前，随意地把水管靠在树桩上，迅速地看出了路飞的姿势出了什么问题。.

路飞收回手，萨博开口了。

“把腿再站开点，”他喊道，声音刚好盖过路飞的叫声。出乎他的意料，路飞并没有被转移注意力，而是立刻按照指示调整自己出拳，稳稳地打中了岩石。一小团尘土从撞击处飞扬起来，但岩石还完好无损。

路飞转过身，帽子晃荡起来，萨博绷紧了身躯。

路飞思考地敲了敲头，当他看见这个金发年轻人的时候，他的笑容变成了困惑，皱着眉。面对路飞直视过来有如利剑的目光，萨博意识到了。突然之间他感到自己脸上多年的旧伤疤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存在感，他更害怕自己离别多年，路飞已经记不住他了。接着，路飞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恐惧也随之消散。

"萨博?" 路飞迟疑地低声说道，表情依然困惑紧皱。

金发的年轻人慢慢地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他轻声说道，不太明白路飞困惑的表情。然后当路飞咧开嘴笑起来，摇了摇头，帽子晃来晃去的时候，他的兄弟给了他重重一击。

“不，不对，”路飞笑起来，“我经常都会看见你。不过你现在听起来声音不太一样。”萨博僵住了，双眼睁大。

“什么？”他勉强挤出这句话。路飞向他走近了几步，但还不到能碰到他的地方。

“艾斯也会看到你，”路飞还在说，连击。“不过他从来都不承认。玛琪诺说他是因为觉得尴尬。你的伤疤哪里来的？它看起来好酷哦。”

路飞以为他是想象出来的，萨博感到心脏在胸口窒住。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路飞还在说话，但他几乎听不清任何词，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有那么几秒危险地摇晃了起来，但他终于还是设法深呼吸了几口气。

突然间的沉默转移了他的注意。他看向路飞，发现他歪着头，好奇地盯着他。

“萨博为什么这么伤心？”路飞问道，对他兄长的古怪行为感到迷茫。

萨博略带歉意地，温柔地笑了笑。 "我不难过，路飞,"他安慰弟弟，使得对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更好的形容词是感到有罪，萨博想，胸口发疼。

“喔，那就好，”路飞踩着脚跳来跳去。“你现在真的变高了！你可能比艾斯都高！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啊，好吧，这是个谜！嘻嘻嘻！”

萨博脱下皮手套，把它们放进口袋里，路飞仍然蹦来蹦去的，双手兴奋地四处乱指，他全身都充满活力。萨博高兴地摆摆头，路飞真是一点都没变。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缩减他们之间最后一段的距离。

"路飞,"萨博说，很高兴听到他的声音没有泄露出他的紧张，他抬起手，伸向了路飞的脸，另一个人的目光跟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突然变得警觉多了。 萨博犹豫了半秒钟，然后紧紧捏住路飞的脸颊，像以前许多次那样扯开皮肤，拉远。他松开手，让皮肤反弹回去，弹得路飞蹦起来。

路飞伸手按住脸颊，气呼呼地瞪着金发的年轻人。

"不要这样！” 他喊出声。

萨博温柔地笑了。 "路飞，我是真的在这儿。我能碰到你,"他说道，慢慢地摘下他的礼帽。 路飞盯着他，随着他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眼睛逐渐睁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的手从脸上掉了下来，这时萨博又一次轻轻地把手伸到路飞的脸颊边上，用他的手心托着。 他的拇指轻轻地拂过路飞眼睛下面浅薄的伤疤。 “看到了吗？”

萨博耐心地等着，路飞紧紧地盯着他，描摹着他外表上所有的改变，大大小小，无一遗漏。

“是萨博吗？”路飞低声地说。 萨博点了点头，松开了手。但路飞疯狂地扑过来，紧紧地抓住，盯着萨博，瞪着那个伤疤。“你是怎么……你还……但你死了啊，” 路飞结结巴巴的说道，满头雾水，眼泪满溢。

萨博迅速地摇了摇头，“不，我没有死。有人救了我，我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他说道，忙于解释而差点打了磕巴。看着路飞痛苦的表情，眼神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时候，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自我厌恶。 他应该回来得更早点的。

一阵复杂的沉默之后，路飞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大叫，而萨博被他一把抓住，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路飞酣畅淋漓地喊着，发泄绝望，双手搂紧在萨博的外套上。金发的年轻人的双眼也充盈起了泪水，他环抱着路飞，一手放在他的背上，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路飞的黑发。礼帽掉在地上，无人问津。

"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 路飞泣不成声，泪水泼洒在萨博蓝色的衬衣上。

萨博将头与路飞相抵，颤抖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慰着路飞，想要安慰这个崩溃的少年。

“嘘，没事了，”路飞把脸埋在萨博的胸膛里，听着萨博喃喃地说。“现在没事了，我就在这里。”他的弟弟仍是哭得很大声，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萨博艰难地吞了吞唾沫。“我不是故意让你以为我走了的。”他低低地声音饱含危险。

“路飞！”

突然一个成熟的声音从树木的那边传来，萨博跳了起来。他抬起头，路飞扭过手臂但仍然没有松开。

“艾斯，”路飞哽咽，声音因哭泣而嘶哑干沙。萨博听到了有人冲到他右边的动静。

“你到底是怎么——”那个人顿住了。

“艾斯，萨博回来了！”路飞挂着眼泪喊道，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萨博屏住呼吸，那个熟悉得令人痛苦的身影向他们迈了几步。长着雀斑的少年沉默着，令人焦急，黑色的眼睛在烟斗和高顶礼帽之间扫来扫去，最后盯向了萨博。艾斯微微摇头。

“不——不是的，路飞，这不可能是萨博。”艾斯脱口，下巴绷紧，握紧拳头。

路飞皱起眉头，疑惑地看了萨博一眼。 "是啊,"他坚持道。

"萨博死了,"艾斯直截了当地说，面无表情。萨博内心痛苦地拧成一团。这副样子让他想起了遇到路飞之前的那个艾斯。“多格拉亲眼看到他的船爆炸了，你还记得吗？”

萨博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山贼会在高镇，但这个可怜的家伙一定就是给他们带来坏消息的倒霉蛋。

萨博再也无法忍受艾斯诘问的目光，萨博轻轻挣脱了路飞，后者对此抱怨着。他转过身，使得另一个人看到了他的正脸。艾斯一看到萨博那伤疤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萨博对他的反应感到悲伤。“我的船是被炸掉了，”他告诉他们，强迫自己推开灼热的火焰舔舐上皮肤的回忆，因为艾斯和路飞都同样恐惧地看着他。萨博做了个深呼吸，“幸运的是，革命军的首领目睹了这一切，他救了我。而且正好有个恶魔果实能力者在船上，他挽救了我的命。从那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们。这是第一次我有机会回来一趟，”萨博解释道，小心地盯着艾斯。

"这故事不错，"艾斯嘶声说道，走上前去，敞开的衬衣随风展开。萨博沮丧地垂下肩，虽然与此同时他的大脑在飞速思考着，试图想想还有什么能够让他的兄弟相信真的是他。“不过谁都可以说出这种话。现在离我弟弟远点，不然我就——”

"我的梦想是写一本书,"萨博轻轻地说。 艾斯站在离他不到三英尺远的地方，拳头半举着。 路飞在他身后吸气。 "我想写一本关于我作为海贼的冒险书。 也许我没有成为海贼，但我的梦想还是没变，”他如此宣称，直面他兄弟困惑的眼神。

艾斯的手无力地垂下，“你真的是萨博？我们的萨博吗？？”他问道，声音有些嘶哑。

"你想我了吗?" 萨博问道，尽管他尝到了舌尖苦涩的罪恶感，但他还是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你——你这个该死的——"艾斯疯狂地挥舞着拳头吼道。 萨博躲到一边，用手轻松地包住了艾斯的拳头。 他能感觉到他的兄弟在发抖。 "谁会想念你这样的混蛋啊？"艾斯低下头，哽咽地说，他走上前，粗暴地把手抽回来，然后搂住了金发年轻人的脖子，紧紧地，以令人痛苦地力道抓紧他。

萨博情不自禁地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泪水盈盈，全身都晃了起来。他们弯下膝盖，迫使双方都倒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他把脸埋在艾斯脖颈后，笑声很快变成了抽泣，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更加用力抱紧了对方，而有双手正牢牢地抓着他的肩膀。

“看看，现在谁才是那个哭宝宝。”艾斯咕哝着，热热的呼气拂过萨博的喉咙。

“是你，”萨博终于能喘口气了，他开玩笑地反击道，缩回手，颤抖地举起来，擦了擦艾斯长满小雀斑的湿漉漉的脸颊。艾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他脸上纯粹欢乐的笑容使得它威力大减。萨博回以一笑。

“嘻嘻嘻嘻！”

萨博和艾斯抬起头，看见路飞开心快乐地看着他们，他的脸上也滚滚淌下泪水。

萨博从艾斯身边松开一只手，向他们年轻的弟弟张开。路飞冲过来，飞到他们身上，双臂缠住了他们好几圈。三颗脑袋痛苦地撞在一起，但这没能阻止他们发自内心的快乐的笑声。

"我们都很想念你,"当大家的笑声终于停止的时候，路飞简短地宣布道。

"我也很想你们,"萨博坦诚地说。 他看着他的兄弟们，有如此之多的情绪翻涌上内心，而这是他之前从未体会过的，还是难以置信他们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他不知所措，他觉得他应该站起来，动一动，但他又不能动路飞。艾斯就没有顾虑这点，他从橡胶裹缠的拥抱里抽出手，简单粗暴地擦了擦脸。

"萨博,"路飞略有些犹豫不决。萨博低头看着少年，后者歪过身躯，重心偏移到一边。“呃……就是我能不能……”他的话迟疑地放慢，但他的手向金发年轻人的面部抽动了一下，暴露了企图。

萨博明白地笑了起来，盘腿坐在路飞面前。 "当然可以。"

路飞迅速地倾身向前，仿佛害怕伤到他似的，非常温柔地沿着占据了他大部分左脸的伤疤的边缘抚摸。当然，有人以前也摸过它。袭击发生后一年里，几个革命医生检查过他的眼睛，看看是否有愈合，视力有没有受到影响。但是革命者并不知道那个没有伤疤的他长什么样，所以萨博也不能怪路飞想要摸一摸，熟悉熟悉他的样子；尽管他保有触觉。

“现在它还好吗？还疼吗？”路飞相当关切地问道，手指轻轻地就像舞蹈一样拂过伤疤。

"不会了,"萨博以一个笑容安慰他。 只有这一处的伤口伊万科夫没法完全治愈，对比龙找到他的状态，他可以说很幸运了。而他居然还能保有视力这点简直是奇迹。

“情况到底有多危险？”

萨博瞥了艾斯一眼，艾斯正紧张地折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艾斯确实懂得怎么问出尖锐的问题。

“危险到要多接近死亡有多接近，除了你实际上……嗯，没死，”他平静地承认事实。艾斯用力地吞了吞口水，迅速地点点头。在小弟弟继续抚摸探索之前，萨博感觉到路飞身上传过了一阵战栗。

"只有这一个吗?"艾斯 问道，打破了压在他们头上的沉默。 萨博睁开了眼睛，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然后哼了一声。

“爆炸留下的只有这一个，没错，”路飞的手指穿梭划过蓬松的金发。“不过我屁股上还有一个疤。”

“那是从哪里搞的？”艾斯皱起了眉头。

萨博咳嗽了一声，突然感到很尴尬。 "我，呃，从一个屋顶上摔下来了。" 艾斯和路飞爆发出一阵大笑。 "嘿，收声，这不是我的错！ 追我们的那个蠢海军自己滑倒了，还一把抓住了我。"萨博红着脸地嘟囔着。

“看来你有好些有趣的故事可以分享了。”艾斯笑嘻嘻的说。金发少年伸手搂住了路飞的肩膀，后者直接地靠了过去。

“有些你都不敢相信，”萨博笑容灿烂地顺着说。

艾斯哼了一声。他捡起了萨博丢在一旁的礼帽，丢到了路飞的头上，帽沿滑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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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浓的天幕下传出了欢声笑语。萨博笑到喘气，路飞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艾斯模仿出了上次卡普来访的吼叫。

"他不太高兴,"艾斯模拟完了，自豪地咧起嘴笑着。

"我不敢相信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你们要当海军,"萨博说道，摇了摇了头，伸手去拿另一块肉。

"他永远都不会放弃的。 就算我们是成了出名的海贼，他也会叫喊着说我们需要站在海军的立场,"艾斯回答，然后把路飞的双手推开，那双手就快摸到悬在炉火上的最后一块肉了。 "那不是你的！ 该死的你已经吃了一半的鹿了，剩下的就留给我们吧!"

萨博兴高采烈地看着他们像往常一样争吵和打斗。有些事一如既往，经久不变，看来这两个 D兄弟还是会被他们的胃所控制。 

当路飞宣布自己饿了的时候，他担心加入这对猎手会破坏掉他们现在显而易见的合作节拍。但让萨博如释重负的是，他并没有表现得笨拙僵硬，而是与他们的节奏天衣无缝地融为一体。就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这温暖了萨博的内心，而根据兴高采烈的艾斯和路飞的笑容可以看出，随着他们获得胜利，捕获了猎物的过程中，他不是唯一一个觉得自己找回了缺失的一部分的人。

路飞哼唧了几声，捂着自己被敲的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艾斯狼吞虎咽地吃完最后一块肉。萨博清了清嗓子，朝路飞挥了挥手中的肉。他哼笑了起来，看见路飞的眼睛粘在肉上如饥似渴。他把这块肉丢给了他的小弟弟，后者急切地抓住它，就像几天没吃东西一样狂啃了起来。

“你这是溺爱，”艾斯摇摇头说道。

“我缺了六年要补足，”萨博耸耸肩，舒服地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充实满足。然后他听到了艾斯的下一句话。

"对不起。"

萨博把头转向埃斯，不太确定他听对了没有。 "抱歉？为了什么？ ”

艾斯紧张地挪过来，肩膀轻轻碰了碰萨博。他瞥了路飞一眼，路飞仍然高兴地大口嚼着肉，大概没有注意到他们，然后他才转向了萨博。

"我们一直没去找你,"他说道。 萨博皱起了眉头，疑惑不解。 "你父亲把你带走了，我们却没有去追你。 如果我们去找你了的话，也许你就不用离开，也不会差点死掉。"。 萨博叹了口气，但艾斯还在匆匆忙忙地说， "我们... ... 不... ... 是我以为你和他们在一起会更好。"

“这改变不了什么，艾斯。” 萨博轻声说，在他刚开始的康复过程中，他有很多时间去思考，如果有人做了改变，事情会怎样发展。 但他每次都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如果你碰巧找到了我，或是我逃了出来，并且没有发生过那场大火，但我父亲还是会来找我的。 他也不会再放走你和路飞了。 他会因为你羞辱了他而杀了你,"萨博直言不讳。 艾斯看着他。 他温柔地微笑着，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对方的手。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想要改变。 因为你和路飞安全了，这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

艾斯皱起眉头，看上去有些困惑与不安，他黑色的眼睛显得很担心。 "但是——"

“不，艾斯，”萨博坚决地打断了他。 "如果要说什么的话，那就是我应该向你道歉，过去6年里我没有找到任何方法能和你联系上。"

“不要悔恨，”路飞突然插话。两个大哥哥看向笑嘻嘻的少年仔。“艾斯，你说过的，我们必须活得毫无遗憾。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这就很好了。嘻嘻嘻”

萨博瞥了一眼艾斯，他惊讶地盯着他们的小弟弟。萨博微笑起来，路飞的确知道如何将事情化繁为简。

"嘿，我们得跟萨博讲讲关于那条巨型长虫的事！" 路飞大声说道，艾斯显然振作了起来。“哦，那时候差不多就是那头熊袭击我的时候，那时——”

"哇哦，等等！ 被熊袭击了？ 你被熊袭击了? !" 萨博叫了起来，着急地坐起来。虽然路飞看起来健健康康，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但他还是忍不住忧心忡忡地瞥了弟弟一眼。路飞点了点头，骄傲地咧嘴笑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虚弱地问道。

"你离开后不久的事，"路飞回答。

萨博皱了皱眉，转向了艾斯。 "你去哪儿了？" 他得到的只有一阵尴尬的沉默。 萨博眯起眼睛，看到艾斯缩起来，眼睛往地上看。 整个一个散发着罪恶感的样子。

"艾斯在那儿，他——"

"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不需要再听下去了，"萨博说道，举起手示意路飞住口。 艾斯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 他看来像是希望金发年轻人挥他一拳，但萨博只是叹了口气。 他不能责怪艾斯的行为做法。 在最初和兄弟们分开的几个月里，他也不是很理智。 虽然他知道他们还活着，但是他们会以为永远地失去了他，所以他和他们一样，都强烈地感受到了失去的痛苦。 他向艾斯鼓舞地笑了笑，艾斯从塌下去的肩膀上抬起头。“毫无遗憾，对吗？”

艾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微笑，他点头以示同意。

"嘿，萨博，那你想知道多格拉掉进峡谷，艾斯不得不去救他的那件事吗?"

艾斯突然皱起了眉头，转向路飞。 "那是你，路飞,"他干巴巴地说。

路飞顿了一下，笑了起来。 "哦，对耶！"

萨博摇了摇头，艾斯翻了个白眼。

"那，"艾斯拉长了音，"你能待多久？" 他一边问，一边拿起萨博附近的帽子，漫不经心地检查着护目镜。 然而，萨博并没有上当; 他一直在想，什么时候他们中会有一个鼓起勇气问出这个问题。

"到现在为止，确切的说，龙先生已经完成了对东海所有哨所的视察。 他在这里停留大概只是因为我缠着他不放。 我只有一个星期就得走了,"萨博遗憾地说。 艾斯的肩膀微微地耷拉着。

"走？" 路飞惊恐地问道。 他突然跪直起身来，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萨博的胳膊。 "你不能走，我们才刚把你找回来！"

"路飞，你知道我不能留下来,"萨博略带歉意地提醒他。 他伸手把路飞蓬乱的黑发从眼睛上拂开。 "我现在对革命军负有责任。 我有些事情要做。并且那是我想做的，"萨博补充道。 尽管他非常想念他的兄弟们，也非常喜欢和他们在一起，但他来他们这里只是为了看望他们。 他从未打算留下来。 他不能也不会放弃他的职责。 他想要活在那样的一个世界里，在那里不会有人得到他所爱之人被天龙人所杀的消息，为了达成它，他需要待在革命军，与他们一起奋斗。南海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革，而萨博想要全世界的改变。

"不会很久的，路飞，你会再见到我的，"萨博自信地说。 路飞仍然保持沉默，低着头，眼睛笼罩在阴影中。 萨博和艾斯忧心忡忡地互看一眼，后者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你有很好的伙伴吗？" 过了很久，路飞终于问道。

"他们是最好的,"萨博充满感情地说，他想到的克尔拉和哈克。 他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们，但他们是萨博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伙伴。 他们让他保持理智，而且... ... 大多数时候让他守住了规矩。

"你开心吗？" 路飞抬起头来，眯起眼睛执着地盯着金发少年。金发的年轻人看到弟弟脸上展露地，显得有点吃惊。

"是的,"萨博说，并没有挪开视线。

路飞咧嘴一笑，立刻放松了下来。 "那就好！艾斯说得对，不管我们在哪我们都是兄弟。 我们将在海上相遇，在那里我们将比任何人都自由,”他宣布道，终于松开了死抓在萨博肩上的手。

艾斯摆摆头，温暖地笑起来，萨博伸出了手，拽过一个相当乐意的路飞，他们拥抱在一起。

"我们会的，"萨博赞同道，和艾斯一起笑起来。 "我很期待看到你们俩。"

"我当然是要成为海贼王啦,"路飞兴奋地宣布道，他靠在萨博身上，把头埋在金发年轻人的下巴下。

"整个世界都不会知道是什么冲击了他们,"艾斯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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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博猛然惊醒，耳边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嘶嘶声。他迷迷糊糊地盯着站在篝火旁的艾斯，他把竹筒里的最后一滴水倒进了即将熄灭的火焰里。他低下头，注意到路飞蜷缩在他旁边，轻轻地打着鼾。

"对不起,"艾斯咕哝着，睡意朦胧地揉着眼睛。

"么关系,"萨博打了个呵欠。 "反正睡在这儿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现在不是野猪们交配的季节吗？" 他们在这种极好时候都是出了名的凶猛，萨博觉得自己还不想碰上一个。 或者让其中一个从他身上踩过去。

艾斯点点头，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路飞的脚。 "拜托，路，醒醒。 我们得去达旦那里。"

"但是窝很舒服,"鲁夫呻吟一声，一动也不动。

"你在里面会更舒服些，我们走吧,"艾斯嘟囔着，又踢了他一脚。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那个山匪的小屋，小屋笼罩在黑暗之中，显然大家都已经睡了。萨博对他不在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两个"国度"暗笑了起来。 艾斯对他疑问的表情耸了耸肩，毫无悔意。

"萨博可以在我的国度小屋里睡觉,"路飞宣称，往前走，直到艾斯抓住他的衬衫，他猛地退了回去。 他对着达旦屋子的方向轻轻推了路飞一下。

"我们今晚在达旦这里过夜。我们三个人不可能挤在任何一个小屋的。"

"我可没说过艾斯可以在我的国度睡觉,"路飞厚着脸皮说道，为了躲开艾斯的怒视而躲到了萨博身后。

"别太贪心，你不能一个人独占萨博，"艾斯争辩道。 萨博摇摇头，朝屋子的方向走了一步，试图打断就要发生的争吵。

"等等！" 路飞突然大叫了起来，两个哥哥赶紧让他安静下来。 "对不起，但我们适当地需要做做这个,"他说，然后跳到屋子的门口，转了一圈。 他对萨博笑了笑，萨博困惑的抬起眼睛。 "欢迎回家，萨博!"

萨博张口结舌了好几秒，接着艾斯用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肩膀，使他失去了平衡。 "你得说什么？" 他笑着问道，晃了萨博几下，但幸运的是，他对萨博湿润的双眼视而不见。

萨博虚弱地笑了笑。 "我回来了,"他结结巴巴地说。 路飞咯咯地笑着，幸运的是还记住不要让门砰地一声关上。

萨博让艾斯带着他走进去，很感激他的支撑，因为他跨过门槛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膝盖摇摇欲坠。当他凝视着这间不起眼的房间时，一股怀旧的情绪涌上心头，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细细品味着木头和烟发出的霉味。他能听到强盗们从卧室里沉重的鼾声，萨博不得不忍住偷看一眼的冲动。离开的第一年里，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是多么想念这些熟悉的存在，但是到早上的时候他就能看见他们了。

萨博转过身来，看到艾斯和路飞从角落的箱子里拖出一堆了毛毯，走过去帮忙，把他的水管和礼帽扔到了一边。他从眼角瞥到他的兄弟们在干活的时候盯着他，他冲着他们俩扬了扬眉毛。

看到他那询问的眼神，艾斯有点局促不安地笑了。 "对不起，只是，我没想到还能在这儿见到你。 看到你回来了规矩有点怪怪的。" 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的一丝，急忙开口。 "不是说你回来了我们不高兴！ 只是... ..."他语无伦次地说不下去了。

萨博咧嘴一笑，轻松地脱掉了外套，然后倒在自己那份毯子上。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一边说，一边又环顾了一下大厅，慢慢地卷起衬衫袖子，松开领带。 "过了这么久才回来，是感觉怪怪的。 而且它看起来更小了,"他接着补充道。

"对我还没有，"路飞高高兴兴地说，小心翼翼地把草帽放在枕头旁边。

"那是因为你还什么地方都没去过,"艾斯指出。他在萨博的一边，坐在自己的床上，路飞一屁股坐在另一边，实际上他两把那个金发年轻人夹在了中间。

他们陷入了一种舒适的安静的氛围里，唯一的声音是从卧室那边传来的奇怪的呼噜声和鼾声。

萨博慢慢地意识到自己又被盯着了。他转过身来看着路飞，轻轻地用手捂住了小弟弟的眼睛。

"别盯着看了，路飞，这太恐怖了,"他责备道。 艾斯在他身后咯咯地笑起来。 "睡觉吧。 我可以向你保证，明天早上山贼们看见我的时候，一定不会很安静的。" 

路飞撅着嘴，但没有试图拉开那只手。 "但我担心当我醒来时萨博不在这里,"他解释道。

"路飞，你半个小时前也睡得很熟，他也还在这里,"艾斯说，从萨博的肩膀后探过头来看他。

"是啊，但是那会你是醒着的，这样的话萨博就不能在我们有人知道的情况下离开了,路飞小声嘟囔，他突然听起来更加年幼了。

萨博皱起了眉头。 "路飞，我保证我现在哪儿也不去。 他们给了我一周时间，而我就有一周的时间。” 萨博轻轻挪了挪身子，把路飞拉近一些，让他把头枕在萨博的左臂上，然后把右手搭在路飞瘦瘦的腰上。 "现在我一动你就知道了，这样可以吗?"

路飞高兴地点了点头，立刻缩得更近，用鼻子蹭了蹭萨博的锁骨，金发年轻人露出了甜蜜的微笑。过了一会儿，一个重物压在他的背上，他弹了一下。

"呃 ，艾斯？" 萨博低声说，但他的头转不过去。 重重地呼吸声搞得他脖子上的小绒毛痒痒的。 "他是不是在我身上睡着了?" 萨博怀疑地问道。

路飞睡意朦胧地点了点头。 ""可能吧。 他一直都这样 他上星期吃东西时睡着了。 马奇诺以为他死了!"

萨博无声地笑起来，肩膀在颤抖。 "我现在就能看到新闻头条！ 海贼王的儿子淹死在汤里了!" 路飞窃笑着，不得不咬着嘴唇保持安静。

当他在几年后离开前往大海的时候，如果他的船员不得不忍受他们的船长可能随时随地睡着的话，艾斯就必须找到一群非常支持他的船员。萨博感到自己踏实了，他被他的两个兄弟包围着，感到数年以来都未曾有过的舒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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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博的意识渐渐地复苏。在夜里的某个时候，艾斯已经滚开了，他们现在背靠背，而路飞已经设法占据了一半的临时床位，四肢摊开——但是他还没有放开萨博挂在腰间的手。

萨博感觉到木地板在震动，几个沉重的脚步声开始从他们身边经过，显然是要出去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生活。当珀奇跑过去的时候，地板上的钉子发出了轻微的咔嗒声。

"昨天晚上一定很冷,"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安静的声音说，声音从很矮的地方传来，萨博得出了结论，这只可能是多格拉。 "看起来艾斯，萨博和路飞都睡进来了。"

第二双沉重得多的脚步在他们身旁停住了。

"好吧，把他们叫起来，他们可以——等等。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艾斯，萨博和……萨博？"

一声尖锐叫穿透了小屋，好像要把小屋掀翻。

"闭嘴。现在太早了,"艾斯不高兴地嘟囔着，他翻了个身，用一只胳膊搭在两个兄弟身上，把脸埋在萨博的肩胛骨上。 路飞只是简单地呻吟了一声，蜷缩成一个球，靠着金发的年轻人，拖过一条毛毯，盖在了头上，无视那个粗鲁的叫醒声。

当他的耳边继续响起尖叫的时候，萨博畏缩了一下，他不情愿地睁开一只眼睛，看到达旦和多格拉正俯视着他。 达旦看上去僵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只粗壮的手指谴责地指着他。多格拉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萨博突然想起艾斯曾经说过多格拉目睹了天龙人袭击了他的船。然而，由于兄弟们占有欲强烈地抱在一起，他现在动弹不得，只能同情地笑了起来。

他看着达旦的眼睛迅速地眨了眨，又眨了眨，默默地数了数现在睡在她小屋里的小混蛋们的数量，心里觉得有点好笑。萨博意识到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她不像其他那些人一样反应那么快——于是他抓住了毯子的边缘，把毯子拉过了头顶，和路飞一起窝在下面。

路飞睡眼惺忪地盯着他，眼皮沉重，但脸上还是洋溢着欢迎的微笑。艾斯紧紧抓住金发的年轻人，抗议萨博出现在这些山贼面前所引发的噪音。 "很高兴看到有些事情一如既往,"萨博满意地笑起来，低声说道。

TBC